七十 暗流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敌袭！是石砲！”随着哨兵的大喊。城下正在吃饭的守军立即放下食物和餐具。一边咒骂一边跑上城墙集合。
“油弹六，石弹四，东十，一队，一二三砲预备位辰乙，十二。”砲长一边走一边老练地发布命令和预瞄参数，“把修重木的那些人留下的板材都钉上！”……
骊轩营的关柔（幼明）在听到警报之后低声骂了一句就把敌军的尸体从车上粗暴地拽下来踹到坑里，然后和刘芳（子长）往军营里赶。这让刘芳以及路过的长官马李珂在为战斗担心的同时又产生了很多感想。
经历了第一场激战之后，守军将士已经不再像第一次交战时那样惊慌失措。虽然偶尔还有一些官兵仍然手脚不听使唤，或者有时脑子不听使唤、反应迟钝。但总体来说，随着双方战事的持续攻守双方正在慢慢适应。让黄权的非常头疼的是，他们发现城上守军的火力异常精准。己方的即使占据数量绝对优势，在守军射程与精度优势面前也毫无还手之力。
面对久攻不下的状况，黄权所关心的并不是前线的战斗，而是庭前觐见的一位特别人物——从赵策那里叛逃的孔真（季约）。他在辗转多地费尽艰辛之后才来到黄权的面前。
“赵策与我是政敌，一生的竞争对手。他出卖了我的朋友们，出卖了我的家园。恳请大人收留孔真。孔真（季约）愿全力以赴协助大人平定天下。”孔真说明来意。
这让黄权有所犹豫：“仆射（孔真）拿什么能够证明？”
“赵策放逐匈奴单于占据仓州北部。驻扎在雁门的骊轩大营也一并落入匈奴人手中。他们的首领马李珂目前在尚桑城中被扣为人质。他与在下同样对赵策心怀怨恨，已将信物交付于在下。孔真愿将此献给大人。替大人诏安骊轩大营。如果成功，大人就多了一支善于攻城的军队，甚至能够和马李珂里应外合。”
“这确实是一个非常具有建设性的想法。”黄权告诉孔真，“但是，在此之前，我需要请仆射帮我解决一个困扰我很长时间的问题。那就是我军将士在攻克函谷关[1]后发现守军的储备粮食全是新米。我听说山东地区今年获得了丰收，是真的吗？”
“是的。据我所知璞州、临州都获得了丰收。”孔真的回答让大家议论起来，这也让黄权变得非常不愉快。后者接着问：
“您的家族主要也种粮吗？像您的家族这样规模的家庭今年能收多少粮食？”
黄权提出了一个看似简单但实际上内涵颇深的问题。孔真也非常清楚黄权提出这个问题的用意。接下来的回答直接关系到自己的生死。如果在这最后一次回答中没有说服黄权，那么他将被立即斩首，他不但死得毫无意义，还会沾污自己家族的名节，连累他们成为流放苦民。
“涝桉孔氏五户有幸得到上天之恩赐，共获得粟米一千五百斛。除去上交和自用外，还富余尽五百斛。但是这五百斛由于不能和关西以及江南通商，所以只能存放在谷仓里等着跌价或者发霉。”
黄权在获得答案之后独自思考。他似乎也在审视孔真。旁边的同僚和将领也都十分安静。突然，他站起身开始来回踱步，有时还看一眼孔真。孔真则真诚地望着黄权。谁也不知道此时黄权在想什么。接下来的生死富贵全在他的一念之间。孔真则神情不变，因为他知道，作为叛将，他的举止稍有异常都会引起怀疑，哪怕是他的表情有细微变化，或者是多看了一眼黄权。他都会被立即处死。
“仆射的心意我懂了。”黄权叫来卫兵，“来人！带孔大人下去休息。”
他还安抚孔真“今天受您指点真是受益良多。您一路一定历经磨难。
我怎么忍心此时此刻在让您的族人冒险举义。请仆射安心休息。我军有一批军用物资将会被发往南匈奴。希望仆射届时亲往押运，到时候您就可以观察胡人动向。”
事实上，黄权所说的军用物资目前即将抵达巨间。黄权透漏给孔真这个信息只是想试探后者是否真心投靠自己，而不是把自己的一举一动都透漏给赵策。
而伊邪泉车单于在接受到这批铠甲和弓箭之后正在考虑如何使用它们。黄权送来这批物资的用意非常明显，就是让他们继续东进攻击赵策。然而此时与赵策的军队继续纠缠只会白白增加双方的损耗，让黄权得到增强。如果按兵不动，可能会损害他们与黄权本就貌合神离的关系。如果与黄权关系破裂。自己在仓州北部二郡立足未稳，恐怕无力抵挡他的进攻。所以伊邪泉车在左右为难中一直在推脱。
在这之前，钟严将军听从秦名嬢的建议将顾虞以及白地郡移交给了赵秀势力。只留下张俨的两千戟将营负责守卫河北的大部分地区。钟严自己则率领绝大不分骑兵作为战略反击力量驻扎在尚桑以东的阫县。少部分兵力驻守在各州郡的咽喉要地。这样安排就是希望将赵秀势力引入河北分担北方的防守压力。而赵秀获得了顾虞以及白地郡之后，他的方州西部就有了侧翼的保护。就可以着手进行下一步计划。
“赵策和黄权已经在尚桑开战啦。方州大人您怎么看这场战事？”赵秀询问方州牧韩就（兼从）。后者只用了简短的一句话评价；
“旷日持久。”
“嗯……”赵秀也表示谨慎的赞同，“那我们还是执行自己的计划吧。”赵秀所说的计划就是从弱水国获得粮食等物资之后由玄翼骑士从扶余国境内出发向西边的鲜卑军发起进攻。方州飞骑从西面延兴安岭山麓北上从部落联军的背后发起进攻。这是一个农耕文明对付游牧文明的经典战略——在冬季或者春初发动进攻。因为此时游牧部落正处于最虚弱的时候，粮食储备已经不多，牲畜也忍饥挨饿没有力气。正因如此，赵秀计划赶在春季结束之前结束这场战争。但是他们忘了，轲荔槐与伊邪泉车不同，他在占领河北时劫掠了许多物资。
同样在与季节比赛的还有鲜卑大人轲荔槐。他在整顿军队后也同样在计划赶在春季结束之前一举攻破弱水国和扶余国。
双方都想击败对方，他们几乎是同时出发。连进军的路线都惊人的相似。因此，在元平三十八年十一月二十六日。在一个雪花漫天的下午，双方在若水[2]遭遇。随即爆发激战。在白山黑水与临海雪原之间双方交替追逐厮杀，反复迂回。从弱水中游一路激战至弱水上游。直到双方迂回的援军分别到达战场或是直接遭遇交战。
轲荔槐虽然损失较大，但是在西线部队抵达战场后立即占据了优势。赵秀则在己方援军到达前突然收到了恶耗——顾虞遭到南匈奴的攻击。
赵秀考虑过顾虞可能会遭到攻击，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他的方州飞骑竟然会被对方拖入苦战。按照前线将领辛疾（坦夫）的报告“敌军身穿全身盔甲，使用中原和异域弓箭和刀枪。两军对射时即使不主动发起冲锋仍能占据优势。两次战斗钧是敌军胜出，我军伤亡多于敌军。”
赵秀得知南线失利后立即率军撤退。轲荔槐见状立即赌上自己和鲜卑的全部——所有兵力全部进攻，只留老人妇女和孩子在后方运输。赵秀军则不惜一切代价脱离战斗。双方战线瞬间拉长。几十甚至几百里路上敌我互现，但对赵秀来说，不计成本的撤退正在不断撕扯着部队建制和全军的士气。这就使得赵秀冒着全军覆没的风险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立即转为防御。全体玄翼骑士下马徒步作战，修建工事。轲荔槐在看见玄翼骑士下马之后毫不犹豫，抓住这个机会下令猛攻。他们甚至建造了投石车。赵秀军死伤无数。林海雪原，他们也无法获得补给。轲荔槐数次击败了扶余国的援兵。将赵秀围困在小白山之下。
而就在几天之前。几百里外的尚桑，黄权也同样在抓紧进攻，他们发动了数次进攻，希望尽快结束战斗。持续了数月的激战，但每次都是无功而返，死伤数以万计。有些地区死伤的官兵甚至填满了战场上的沟壑。甚至连守军都为此惊骇。这让攻守双方都感到十分压抑与沉重。尚桑城的火力异常的精准。每次对射黄权军都处于下风。而且黄权军准备挖地道攻入尚桑城下时，他们突然发现指南针受到干扰。因此军师付栩（中书）决定登上望楼车和巢车[3]观察战场。傍晚时分，在夜幕的掩护下两辆巢车和两辆望楼车从不同方位开始侦察战场。
暮景残光下，付栩（中书）和其他几位军侯正仔细观察战场上任何异常的地方。他们观察了尚桑的城墙、城楼、守军的举动、城外的公路、地形的高低起伏、村庄中的废墟……甚至是城外的树墩和树叶。将他们制成精细的地图。当他转过身回望己方营地时，他突然发现了其中的玄机。在地面上看起来高低不齐的树墩在高处观看是有一定规律的，守军就是以此校准射击。只不过他暂时还不知道其中的规律。他同时也恍然大悟的发现，自己可能正处于敌军的最大射程之内。他转过身瞪大眼睛。守军的箭矢和石块正密集地朝他飞来……。
由于黄权军的望楼车制作得比较高，所以上层的观察室并没有得到相应的加强。所以守军箭矢袭来的瞬间，观察室被摧毁。士兵冒死爬上望楼车将付栩（中书）背回营地时发现他已经被箭矢和石块击中多处。最终在第二天早上，这位黄权军中才华横溢的军师不治身亡。
对于付栩（中书）的死感到最悲痛的莫过于他的同僚好友宣威将军侯棱(高师)。当夜，他便率军发动奇袭。他告诉黄权：“今夜不攻破贼城，我便战死在阵前。追赶上军师。”
因此，就在驻扎在城墙下的守军将士还在睡梦中时，他们被震厄的警报声警醒。
“敌人又来了！快起来！”随着传令兵的咆哮，守军士兵惊慌失措。他们不知道是应该先穿盔甲还是先去拿武器。
“披罩袍！去拿弓弩，上城墙，回到岗位上去。”有经验的长官给他的士兵发布准确明晰的命令，以免他们陷入混乱。
烽燧又一次被点燃。城墙上随即成片成片地亮起火光，将城墙外照亮。敌军将士黑色盔甲所反射出的光亮令人胆寒。看起来就像是南方地区食肉的蚁群倾巢而出。
“射击！”随着军官下达命令。尚桑城墙上顿时飞起一条由箭矢上点点火光连成的线，它们在空中也汇聚起来形成一片火云。这片火云瞬间袭略大地。
黑夜给攻守双方都带来了挑战。使得两方的弓弩手都无法准确校准射击。对于冲锋登城的部队来说，这为他们大大减少了来自城上的威胁。这让他们不再像白天那样冒着猛烈的射击前行。但从另一面来看，来自地面的威胁却大大增强了。他们看不清地上的铁蒺藜，以至于很多人纷纷被其刺伤倒地。守军还在壕沟的前方挖了许多深坑，一旦跌入坑中就很容易受伤。最关键的是，这种深度的坑，一个人单凭自己几乎爬不出来。如果车辆陷入坑中，轻则无法移动，重则倾覆。他们也依然要面对各种障碍物。
侯棱(高师)则带领大家率先爬上绳索。面对守城士兵扔下的滚木，他举起大盾准备格挡。就在这时，从城上飞来的一支弩矢穿过木面盔的缝隙击中了他的头部。他使劲晃头，同时用手拔弩矢。但从上面落下的滚木重重击中了他。这位将军与他的盾牌、弩矢、面盔以及滚木一起掉落到地面上……。
当他醒来时，他听见骑都尉刘真（申常）正在和黄权商量事情；
“因为金城[4]的洪水，平远将军得不到补给而遭到大败。张掖陷落。”黄权面露难色，刘真（申常）又接着补充道，“从另一方面看来，这未必是件坏事，皇室的军队就此彻底覆灭。这是他们的灾祸，和我们没有丝毫关系。我军可以收拾残军，调集巴蜀的物资，以管骆钧（天火）将军为将重新发起进攻。”
侯棱摸摸自己的头，幸好弩矢是斜着刺进额头。现在他的头已经被包扎起来。黄权看见侯棱醒来便坐在他身边：
“看见将军醒来真让我感到欣慰和高兴。将军请安心养伤。等您伤愈之后，期待您威风神勇的表现。攻破尚桑的事情现在请交给我。”
黄权留下侯棱静静修养。他这样安抚侯棱是因为他确实有新的进攻计划。尚桑的鏖战终于让黄权对这里失去了耐心，此时他不得不承认尚桑此时已经变成一个阻挡他的要塞，这不是短时间内就可以攻克的。于是他找来了孔真：
“仆射在军营中过的舒心吗？”黄权和孔真两人寒暄起来，而寒暄过后，黄权说出了本意，“如仆射所见，尚桑久攻不破。我们损失了军师，先锋大将受伤。这是一件令我军感到悲伤和愤怒的事情。全军士气都受到了影响。”
孔真：“不能攻破尚桑，审判赵策令我也感到愤恨。下官甚至为不能为破城献力，整日呆坐在大人营中感到惭愧。”
黄权：“仆射不要操之过急。在下倒是觉得目前的时机正好。”
孔真听完不解地看着黄权。
黄权：“依仆射来看，向您这样痛恨赵策的家族。各个州郡还有多少？”
孔真：“河东的门阀虽然遭到了打击，但是仍有对赵策怀有仇恨的豪族，目前在桑州留存最多。其次是河北。再次是临州。然后是璞州。大人莫非是想争取当地豪族支持？”
黄权：“正是！那么仆射有何高见？”
孔真：“河东豪族必会支持我军，可以让他们四处举兵让赵策的军队疲于奔命。等敌人主力暴露后我军便可以合而围之，一举歼灭。然后挥师北上，我军在那里遇到的抵抗相对较弱可以轻易占领河北的广阔地区。然后会同南部联军夹击璞州和岑中。不出一年便可破城擒贼。”
孔真将自己的计划当众说出，周围的文官武将们则在指指点点。有人小声说“奔袭河北补给线又被拉长，我军和仓州就无法补给。”有人说“赵秀实力不容小觑。”、“孙谋已经将治[5]所东移时刻威胁着我们，应该优先攻破武关。”但也有同意的观点“这些都是细节问题，我听说赵秀现在正在和鲜卑人大战。”
黄权在慎重思考之后告诉孔真：“仆射的计划让人心智开阔。那么，就请您与我们一道共同筹划帮助士族攻伐桑州！”
另一方面，御史中丞得知了桑州境内的门阀残党再次活跃起来的消息。心中的仇恨愿望再次被点燃。他在心中筹划着他的复仇计划，他从上一次的失败中吸取教训，研究赵策为什么会成功。经过他的思考，他意识到，自己背负了整个姜氏家族，这就是他自己的弱点。现在，他也发现了赵策的弱点。那就是凰仪公主。他要以此打败赵策。他注意到公主的两位侍女并不在他的身边，于是主动为她推荐了两位新的侍女。
监军营立即将这件事上报给闻人恭（文念）。闻人恭得知这件事之后思考了很久。
周喜（嘉聿）告诉闻人恭：“她们一定会在背后说主公的坏话。”
“不光如此，御史中丞（姜和）甚至可能会利用公主对付子元（赵策）啊。”闻人恭感叹道，他想了很久才告诉周喜，“我现在有些理解了，在这件事发展到一定程度前，我不会进行干预。如果是子元的话，他也会让公主自己决定吧？……”闻人恭没做阻挠，只是让监军营继续监督。
与此同时，姜和仍在不遗余力地蛊惑凰仪公主。其中的一部分就是诱使公主倒向自己。让公主的权力意识占据她，成为她的主导。他让侍女建议她离开黄赢前往陈殇。虽然武牙将军田云（子常）非常欢迎她，对她十分热情。但那里的民众并不欢迎她。姜和就借此机会让侍女经常带她经过一些不欢迎皇室的地区让她听到、看到、感受到自己和整个孙室的影响力是多么的弱小。这让公主十分难过。此时陈殇也受到了长江南岸钟离无疾（子健）的威胁。于是公主便接受姜和的建议前往宿昌。在那里，他受到了鲍范（本阳）的热情款待。重要的是，这里虽然受到天道教影响，但这里的人们却十分包容、理智。他们也并不厌恶身为公主的皇室身份。事实上这都是王传（元连）让鲍范在公主到来之前请本地名士大力宣传的结果。王传想让他的主公成为大虞的驸马，这样他们的政治地位将瞬间提高。而鲍范在第一眼看见公主后，就觉得公主就是自己的宿命。
此时姜和得知赵策苦战的消息后，他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他可以将公主推到台前来，让她成为一面旗帜，自己成为实际的主导，接替赵策。他给公主写信：
“微臣听说尚桑战事不容乐观。天子目前又在钜京成为贼人黄权的傀儡人质。这实在是让人痛心。天下危难之际，需要像您这样代表孙室的仁慈之人和仁人志士托举天地。成为百姓之主。微臣不才，愿为殿下的眼耳手足。我们一起承接司徒大人的鸿图大志，安定天下。”
这些终于击起了公主意识深层中的负面记忆，早期的家庭不和，皇室悲剧，朝廷纷争，陈王的功利，临州的不受欢迎，以及在尚桑时对赵策的悲伤和失望。这让她的权力意识、功利心完全觉醒。她要利用皇室的身份有所作为，以她自己的方式拯救孙室，拯救天下。
一想到这里，她觉得自己变了，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一个她不喜欢的世界。她痛苦流泪，整日以泪洗面：
你的身影依然清晰。你的话语依然在耳边。
两个人相互偎依彼此依靠，才有了幸福。
但你为何突然变的陌生，失去了快乐。
为何人会彼此伤害。为何你总是远离。
就算你已经离去。
也将永远留在我的心底。你温柔的笑容挥之不去。
那些回忆即使痛苦，但也美好。
无论发生什么，我依然坚信。等待着你的归来。
我爱你，相信你。
希望我能够分担你的孤单。
我爱你，相信你。
不论你的世界是光明还是黑暗。
然而我们的旅途将要结束。
为何相恋的两人不能理解彼此。
最终你也没有赶来。
请原谅我……
公主最后下定决心，她将通过自己的力量，以她自己的方式改变世界。
她为自己画上了妩媚细眉。扑上粉黛，画好红唇，侍女为她扎好发髻。她穿好红装。露出很慵懒的容情迎接等待已久的鲍范。鲍范十分高兴，公主今天非常不同，她似乎回应了多日以来自己对他的追求。
[1] 历史上的函谷关共有三座，最早的秦关位于今河南省灵宝市北15公里处的王垛村。在它以北五公里还有一座在曹操西征时建立的魏函谷关，但以淹没。在这两座关东150公里洛阳西部还有一座汉函谷关。
[2] 弱水，即现在的松花江支流。
[3] 巢车是一种底部装有多个轮子，由两个支柱支撑，通过顶部的滑轮连接一个木制观察室，通过牵引绳实现升降的用于观察敌情的瞭望车。相比一般的巢车高度有限，望楼车加强加高了支柱，取消了升降机构，增加了梯子。这就使得视野更加开阔。
[4] 金城，即今甘肃省兰州市。丝绸之路上的咽喉要地。地形狭长，南北是祁连山脉分支，黄河从这里自东向西流过。
[5] 治所，古代指地方政府所在驻地。武关，始建于春秋时期。是“关中四塞”之一。位于今陕西省商洛市丹凤县东武关河的北岸。自古以来便是，东部、东南部、南部地区进入关中或北上的必经之地。
